嗓子有点干。

    陈万年喝了杯水,漱漱口。

    还在掌心里哈了口气,没什么味儿。

    想进卧室,又觉得心虚,泼天的富贵突然砸头上,做梦一样,有点支棱不起来。

    他拿起桌子上还剩的半瓶白酒,咕咚!喝了一大口。

    一股热血直冲脑门。

    身体里的烈火,被这口酒彻底点燃。

    他进了自己的卧室,把门从里反锁。

    压根没去摸灯绳。

    压根没打算开灯。

    这种事开着灯没法弄。

    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干净,进了被窝。

    昨天他看到姑妈陈兰贞在案板上揉面,城里人吃的面很白,那白白软软的面团,莫名让他想起陆小夏。

    现在,他要开始揉面了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陆小夏在主卧的衣帽架后面悄悄等着,看看手腕上的表,还有五分钟就到十点。

    五分钟后,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,越来越密集,到了一个小高潮。

    大概是到了接引舞狮的环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