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爷这副尽了礼,却不亲近的态度,让李琮毫无办法。

    他不求着谁,自然谁也不怕。

    二爷清廉,举朝有目共睹。

    做事尽职尽责,恪守本份,不敢越规一步,是典型文臣之风。

    谁想拿他错处抓他把柄,还真拿不住。

    三爷更不必说,顶个四品少詹事之职,本该辅佐太子,本朝连太子都没立,他是个空职位。

    毫无权柄,整日里六部乱蹿,交得一群酒肉朋友,李琮避他都不及,不敢沾惹。

    大爷在常家至关重要,常家看似散乱,却是大宗族,只要族长出面组织便是不可小觑的力量。

    他虽进了常府,却连常家大爷面都没见上。

    云之母亲称病卧床不能接待。

    他白坐好一阵子,那个二爷无聊至极,两人话不投机,尴尬之中李琮只得告辞。

    兴兴而来,铩羽而归。

    常家棉花般的态度,让他一肚子火说都说不出。

    坐在轿上,觉得胸口压了块石头似的。

    曹家对皇上的判断是正确的。

    二郎点了李琮,他却不识相。

    曹家与御医薛家世代交好,对皇上的脉案与用药,通过薛家老大夫,有所了解。

    皇上一直调养却称重疾本来就可疑。

    加上国公的卸职来得太突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