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九五之尊非但没有大发雷霆,反而拥住了夏福的的身T。暗金的龙袍被他垫在膝下,柿帝轻拍着发抖的脊背,反而放软声音,哄着:“你不是想知道那些逆党与你有什么关系吗?朕派人去查,你就留下来等真相大白。好不好?”
夏福颔首,男人眼眸中的渴求让他想起那年挥斥方遒的青年。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,抚平柿帝眼角的纹路。
“陛下莫不是忘了?姬夏已经永远留在这g0ng中了,您亲手……留下的他。”
利箭穿身的感觉犹在,夏福捂住大yAnx,耳边是“簌簌”的鸣镝声,震得他头疼。
夏福从柿帝的手中决绝地扯过自己的衣摆,跌跌撞撞地向出口走去。
“是因为亓官柏吗?”
夏福的身形一顿。
柿帝掸掸灰尘慢条斯理地站起身,笑得轻蔑:“他为你白发,为你疯魔,为你摒弃他文人的傲骨……捧着被穿了两个孔不知道是谁的头骨,你真当他单纯地也想将你捧在手心了?”
柿帝一边说着,一边走到扶着门框的夏福面前。
“不要这么看着我,殿下。难道您就没有疑虑过为何他如此笃定一个Si去的人会通过某种方式重临于世?”
“如今看来这种执念有没有很眼熟?就如……那些逆党一样。”
他弯下腰,与夏福的视线平齐,饶有兴趣地观察他的反应,就仿佛刚跪在地上卑微恳求的人不是他。
“殿下,如若他所为违背了您的不惜牺牲身T,尊严和生命也要坚持的信仰,您还会像今日这样,急着回到他身边吗?”
柿帝用一根手指g起夏福的衣领,露出下面的斑驳,幽幽地说道。
“那又如何?”夏福漠然地拍掉柿帝在颈间摩挲的手:“若我生而为皇子,身心皆为家国黎民,没得选。若我生而为民,来去自由,可追随英明的君主,也可另择方向。”
“此事,在于陛下,不在草民。故而……莫要再相b。”
“b?”柿帝听后笑了,他猛然抓住夏福的肩膀:“他亓官西正生于清廉世家,家规森严,从小便洁身自好,十岁讲学十六岁便已贤名天下,二十岁入朝却可不染一尘,靠学识位至宰辅,桃李如林被天下文人尊称一句老师。而你呢?g结逆党,手刃父兄,Y诡算计,不惜出卖R0UT,最后花柳病缠身,万人唾弃,把祖宗江山拱手让与他人!你之前为什么不敢说出你对他的心思,不就是因为面对他会自卑会胆怯吗?”
“醒醒吧,殿下!你才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贵人,你同我一样,都是这人间炼狱中心有不甘一缕游魂,舍了躯壳也舍了自己,只为成为妖邪不被他人所食!他知道这样的你吗?能接受这样的你吗?”
夏福的眼睛看向地面,短暂的沉默之后,突然展颜大笑。